买花、喝酒
发布时间: 2017-12-15 | 1114 次浏览 | 分享到:
(一) 买花        星期天早上,睡醒了,翻来覆去却睡不着,伸一个懒腰,把脚手伸的直直的,腰拱起来象张弓,脸憋的通红,放下腰,吸口气,打个哈欠,浑身酥酥的、软软的,眼...

(一) 买花   
    星期天早上,睡醒了,翻来覆去却睡不着,伸一个懒腰,把脚手伸的直直的,腰拱起来象张弓,脸憋的通红,放下腰,吸口气,打个哈欠,浑身酥酥的、软软的,眼泪顺着眼角流到了耳根。
妻子喊起床了,女儿叫吃饭了,这已是第三次叫,我下床,我知道三声过后必有“险情”,这是多年的传统,好事不过三。
 “大梦谁先觉,贫僧我自知”。哼着两句戏词道白了下床。刷过牙,洗完脸,擦些脸油,再梳理一下几根发这才出来吃饭、抽烟、说话。话题没稿子,东一句,西一句。问妻几点了,妻言,昨天的哪个时间了;问女儿吃饱没,女儿言,出去玩吧!小女一句话,一天的事情就定下来了。
    先开车,后定点。我说去打高尔夫球,妻说逛商店,女儿说看野鸭。我猛然想到要买一盆花,买什么花自己也不知道。这是个很好的折中办法。母女虽有不悦,但方向盘大权在握,谁能奈我如何?
兴冲冲走进花圃,接待我们的是为白人。他满脸大胡子,头戴小冒,帽子像人本军人戴的那种,帽后留有长布直垂到脖根。眼睛很圆,很大,大如牛睛,听说吃牛肉之人多张此眼。说来也怪,白人多吃牛肉,少长猪眼。此人貌似张飞,但举止文若秀才,说话轻声细语,轻生时就听到磨牙声,细语时只见满嘴胡子乱动。我走前,他在后,总和我保持着礼貌的距离。我慢无目的的看花,他煞有介事的双手合十跟在后边。好大的一个花圃,我从左门走,穿花地,过花棚,入后院,再越花地,进前院,到右门。猛然,眼睛被一盆大花吸住了。这花长势很野,属爬藤类,呈圆柱形,高约无尺二寸,枝有百根,叶有千片,枝枝交错,叶叶层叠。枝如线绳粗,叶似耳朵大。花叶郁郁葱葱,枝根错落无致。象书法中的狂草,少正楷中的工整,多野趣的自然。我被这盆花的长势迷住了。
    我点燃香烟,吸一口,吐出去。雾里看花,花更美。叶薄如纸,秋风吹过,叶有簌簌之声,败叶落地出沙沙之音,有春韵秋色之美感。这花象眼前的白人,长相粗野,但又内秀,假如换一白面文人务,我想多不会务出一个野势来。
我在花前站了一根烟工夫。我看花,白人看我,他在笑,笑的很激动,连眼圈都笑红了。他的作品被“老外”所欣赏了。我想买,当我看到标价时,后来我取消了这个念头。我看到的价格是我大吃一惊,我知道这花本身不值钱,但务花人的工夫很值钱,这花没有三年两载的时间,务不出这个势来。我买的不是花,而是务花人的工夫。
    我转过身,又点燃一支烟,深深的吸了一大口,调整了一下表情,对这白人说了一句最“感动”的话:Sorry , bye-bye。

(二)喝酒
    从花圃出来,往右拐,南行四公里左右有一公园,公园很自然,没有人为修建。母女俩到河边看鸭。我独身走进公园的酒吧。酒吧里大声放着听不懂的音乐,人很多,有坐有站,更多的人围着酒吧喝酒。男人多,女人少。男多穿T恤,个个虎背熊腰;女少衣露背,人人耸肩翘股。音乐中有人脚踏节拍,摇头晃肩,得意忘我。酒保跑堂送酒,客人谈笑不避。高兴的,仰天大笑,笑声带有节奏,带动大腹一收一放;不语的,吸两口烟,喝一口酒,双眼无目的的乱看。
    我在这呆了一会儿,高兴的,我不知他们笑啥。不语的,我不知他们看啥,反正都在这酒吧坐坐,喝喝、吸吸、看看。公园地方很大,酒吧小,摩肩接踵,我不知他们为些啥。象蜂一样在蜂窝乱挤,可能就要这个环境,要这个气氛,要这个热闹劲,就要在这喝几杯酒,心中才能舒服,才能高兴,才能自然。还人的本质,没有压抑,没了烦恼忧愁,忘了南非币在贬值,忘了牛拉车的历史,忘了杀人不偿命的法律。喝了几杯酒就忘了一切该忘的事。酒真神水业,喝一杯可解心烦,解乏,解腰酸,解头痛,解伤寒。不是吗?最近听说美国某篮球明星,喝酒六年,爱滋病都治好了。想到这,我也要了杯啤酒,猛一扬脖子,全灌进胃里,说不定还能治好我的慢性胃炎。
    古人说,赏花归来马蹄香,我是喝酒归来肠胃畅。在车内肠胃蠕动加快,一股气流至上而下游走至如肛门。我一使劲,放出两个响屁来。妻子笑了,女儿乐了,我也乐了。
    晚饭胃口大开,海吃猛喝一顿,至子夜不能入睡。披衣而起,于无聊斋记下此短文两篇。
    隔日,去朋友家聊天,见墙上挂一幅画,画中一老翁在苦楝树下喝酒,画中写了两行字:吸两盅画两笔,知道此中消息,与我深心有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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